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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总是羡慕夜夜笙歌，也曾经偶尔流连其间而不亦乐乎！玩乐总是年轻的天性吧，加上天生一副充满磁性具有刘德华质感和迪克牛仔沧桑的好嗓音，经常博得满堂喝彩！友人戏称为“爆棚”！ 年轻时，总是无师自通很多玩物，斗地主、麻将也曾有涉猎，且有次三天两夜陪同学鏖战的记录。只记得过后走路不辨东西南北、双脚似不是自己的了。洗脸时镜中已然不是自己，好似只吃苦菜长大的苦人儿。以至于一周不知肉味，满口只剩恶心。 年轻时，总觉自己还是挺帅的，每当一身白披衣挂在略显单薄的身上时，似乎只有玉树临风可以形容了。每每身边小女子嘻笑着走过，听着她们故似压低声音的评论，总要一种欲飘的感觉。 ……… 自从小女诞生，天下才真正多了一个“苦人儿”，洗大人衣、小孩衣，难吃的饭也得做。整个人都变了，最主要是怕醒。给孩子把个尿我都能睡着，为此，很多次遭岳母批评，自己还得涎着脸装笑。很多次总想离家远远地去找个机会放松，甚至放纵一下已经即将崩溃的神经、开怀一下已经僵硬的面容。 …… 在已多年不知酒味的不觉之中，小女已经长大。偶一观察，小女已经长得可以扎小辫、帮我拿烟递火的年纪了。偶尔在老婆的“虚心教导”能下背一首不完整的儿歌，我的肚皮上经常多个小不点，用小脸来蹭那脸上的寥寥胡须，这时的内心充满了许多父亲的自豪与荣耀。 觉得可以放开手脚去工作了，太多的时间、精力都付之出去，不问收获，但收获还是颇丰的，看着日渐增多的证书、奖状，太多的激情由此产生。人不闲了，事也多了，应酬也多了，回家也晚了，回家晚也有借口了，与家人接触及小女亲近更少了…… 一个深秋的夜，多应酬了一些，回家更晚些，远远见家灯似亮。回家一看，爱人趴沙发而卧下，再看卧室中小女，仰面而卧，双眼俱泪，以为是遭爱人打骂之过。这时，走路的声音惊醒爱人，爱人披衣而起，双目微眯着寻找眼镜，我内心不知如何想而空空的，甚至不知手往哪放。 “累了吧！给你泡一壶茶。”话音未落，茶已至手。 轻轻一握爱人之手，微凉，如秋的梧桐杆，已然有了些粗糙。 茶微凉，味兼苦，知道这是爱人已然泡了很长时间的茶了。我一般是不喝泡太长时间的茶的。但我还是满饮了这杯茶，因为这茶已然有了温度——家的温度。 无言…… 爱人默默帮我收拾完一切，又默默睡去了。爱人就是这个样子，对我是不苛求的，似乎总是默默地为家付出，而似乎默默的没有提出过任何要求。 这一夜，静俯于床前，静听爱人的微鼾、静听小女的梦语，反复喝干爱人沏的这一壶夜茶。 天明，茶已无味。第一次为爱人及小女做了一顿善可的早餐。静看二人的狼吞模样，不禁莞尔。 此后，爱人每天都会沏一壶我喜欢的碧螺春，置于茶几之上。而我，总是心里惦记——家里有一杯清香的碧螺春在等我！！ （作者：贾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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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5 13: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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