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数字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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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数字像箭

唐剑锋

鼠年春节后的这些天，我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当天的疫情变化。相信很多人，也和我一样，时时关注着疫情。不断增加的确诊人数，疑似人数，死亡人数，就像一把利箭，插入每个人心中；看到医护人员感染达一千七百多人后，就像受伤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我本来对数字并不敏感，但数字就是疫情，怎能叫人不牵挂？有人说：新型冠状病毒是一场灾难，让我们不得不经受这场“大考”；灾难在人们欢度鼠年春节时，降临在毫无准备的人们头上。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人们没有手忙脚乱，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情绪消极，而是响应党中央号召，积极应对；不过，冰冷的数字，还是像箭一样射向人们，叫人心疼不已。

不管怎么说，新型冠状病毒都是一场灾难。这场天灾，是蝙蝠，是果子狸，是穿山甲等等野生动物，“强”加给人类的。在武汉华南海鲜市场，你看看，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你叫上名来的，叫不上名来的；你认识的，不认识的；这里应有尽有。电视上，我们经常见到这样一条公益广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些人，为猎奇和一饱口福，甚至会大开“杀戒”。就连生食猴脑这样血淋淋的事，也有人干得出来；又据说，在福建闽北一带，有一道名菜，叫“活吃老鼠”，雅一点的名字，叫“老鼠三吱儿”。

生食猴脑，据说是一道大补名菜，菜价非常昂贵。这道菜的做法，极其简单，却不免残忍。就是将一只活猴儿，放在一个中间挖有洞的方桌里，几个人围桌而坐，中间的洞并不像火锅或麻辣烫那么大，正好能容下一只猴子的头伸出。一只非常可爱的猴子牵出来，据说那是专门用来食用的猴儿，头比较大。猴儿的头顶从小洞中伸出，用金属箍住，并且箍的非常紧，用小锤轻轻一敲，头盖骨应声而落。猴的脑部就完全暴露在食客面前。食客们纷纷用汤匙伸向红白相间的猴脑，想想那种惨状和血淋淋的场面，都叫人毛骨悚然，都叫人胆战心惊。

而“老鼠三吱儿”的吃法，就更是惊心动魄。老板或主人，端上一盘刚出生的小老鼠，一定是活的，配有一盘调料。食用者用筷子夹住活老鼠，老鼠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蘸上调料后，老鼠又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老鼠放入食用者口中时，老鼠又会发出最后一“吱儿”，这是第三吱儿。菜谱就简单，食用者却需要无比的勇敢，才可以品尝这道菜。一般人，别说吃，就是看到这样的文字，都可能会反胃，几天吃不好饭。

与其说新型冠状病毒是一场天灾，倒不如说这是一场人祸。只是这场人祸，是少数几个人一饱口福，全中国人买单。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不仅遥远的西藏，寒冷的黑龙江没能幸免，就连澳门、香港、台湾也没有放过，对全人类都构成威胁。其实，早在四五百年前，明代著名医学家李时珍就在《本草纲目》中告诫说：“诸鸟有毒”，“凡鸟自死目不闭，自死足不伸，白鸟玄首，玄鸟白首，三足、四距、六指、四翼，异形异色，皆不可食，食之杀人。”

李时珍就是湖北人。生在湖北蕲州，今天的湖北黄冈市蕲春县蕲州镇。对食用野生动物肉类染上疾病一事，李时珍有过深入调查，为人们健康，将食用各种野生动物肉染上疾病这事，清清楚楚记载在《本草纲目》，就是为警示后人。老人家万没想到，四五百年后的今天，有人为图一时之快或显富，却大肆买卖、食用野生动物。你说，新型冠状病毒是天灾是人祸？

人类应与大自然和各种野生动植物和睦相处，这是一种文明。文明是有史以来沉淀下来，被绝大多数人认可的良俗；是人类脱离野蛮状态所有社会行为和自然行为构成的集合。生态文明，也应进入今天科技进步时代，让人类从此远离诸如新型冠状病毒射出的这支冰冷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