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美西方凭借依然超强的经济、科技、军事和金融等实力,在全球范围内通过设置议题、操控媒体进而左右舆论、影响人心,实现对“秩序”“正义”“自由”“民主”“人权”等国际话语权的掌控,妄图长期占据国际道义制高点。长期以来,美西方构建出一整套基于“西方中心主义”的精巧的“元叙事”框架。善恶两极、非此即彼的结果就是,西方成了“文明世界”和“进步力量”的天选之子,而非西方世界无形中被打上了“野蛮”“落后”的烙印。如此“叙事”,目的就是使非西方国家陷入要么无条件地加入所谓“民主世界”而甘做西方的附庸、要么在话语霸权之下被妖魔化的两难境地。 二是受制于自身悖论,“西式现代化”话语霸权已成颓势。“自我中心主义”的西式现代化叙事唯我独尊、非此即彼,有违人类文明演进的客观事实。实际上,在全球史叙事的视野中,欧洲中心论所谓的现代化规律,本质上是特定时空条件下西方历史叙事模式,不能藉“客观”名义把它看作唯一的、终极的现代化发展规律。一方面,从共时性来看,亚洲、非洲乃至15世纪以后美洲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都对西欧的现代进程产生了影响,另一方面,从历时性角度看,欧美在世界经济的版图中真正占据主导地位只是近两百年左右的事情,频发的经济危机特别是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早已说明它的不可持续性,必将为新的社会形态和文明样式替代,所以不能把地域性、阶段性的现象人为固化下来,主观地认为这就是终极真理和历史终结,而简单地将发展成就归之于西方文明的优越性就更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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